Page 49 - 廖河畔2018年总第55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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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条土路上有黄牛，睁着明彻的眼，打量着 的粪便遗落在路上，相隔一米就会有上粪便，
路尽头的土尘；有山羊低声咩咩的叫着，吃着 那时候的我们身后背个粪箕子，将遗落在土路
路两边的青草；有孩子，背着破旧的书包，光 上的粪便用铲子连带一旦土一起装到粪箕子
的脚板唤醒了山村的黎明；有姑娘，提着小巧 里，收集起来让父母撒在地里，那可是上好的
的篮子，羞涩地浅唱着黛绿色的山歌；还有老 肥料。绿荫下的乡村土路上的空气中散发出一
人，飘着白髯，根根肋骨清晰可见。土路上的 股青草的腥味夹杂于牲畜味中。
人们，从晨到暮，从春至冬，一刻不停地在奔 到了夏天，土路散发出惠谷甘瓜的芳香，
忙。那时候的我喜欢在土路上玩耍，每当放学 河沟光身戏水孩童和红绿洗衣服扬泼一股希白
后，邀上三两伙伴或嬉戏或打闹，或追逐或奔 的泉花，肆虐的热风不能施展任何手段让土路
跑，不经意摔倒了，也不疼，土路软，村里老 炙烤我们穿着的妈妈纳的千层底，红蓝色机动
人都这样说。 车游鱼一样飞梭在田间溪傍，犹如憨实不语的
那个时候的土路，布满了牛马羊蹄印和人 土路，藏掩着喜滋滋秋后丰收图景。
的脚印还有地排车走过的车痕，或者还有牛羊 到了上世纪 90 年代，踏着记忆的沟回，

■文/刘峰

已过不惑之年的我，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，回
首四十年，和国家改革开放四十年刚好同岁，四十年
的人生路，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四十年，这四十年来的
成果，在自己身上有了切实体会。只有祖国富强，百
姓才能安居乐业。改革开放四十年，经济发展飞速迅猛，
城市化进程加快，人民生活水平得到很大提升。
在路上，汽车快速飞奔在家乡的双向 8 车道的柏
油路上，马路两边一排排的杨树像一个个士兵欢迎我
们回家。向远处望去，一片片绿色的玉米地，就像一
块块铺展开的绿地毯。十年前回来还是水泥路呢，我说。
现在再看已经是 8 车道的柏油路了。车内的父母也笑
了。父亲说，原来这条路是我们村里的土路，那个时
候你经常在这条路上玩耍。
上世纪 80 年代，国家刚刚开始改革开放，这条柏
油大道下面的这条土路，在我的记忆里很清晰，它坐
落在我们村的东头，通往村外的地里，那是村里世世
代代耕种的土地，每块土地相连的总有几条小路相连
接，虽然不长，但是却是连着村里的每家每户，世代
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土路是村庄与外界的唯一通道。